沈越川在书房接完电话，出来就看见萧芸芸埋着头蜷缩在沙发上，身体瑟瑟发抖，一点都不像她跟自己说好的那样乐观。这一倒，小家伙就醒了，他看了看自己，应该是发现自己的睡姿有点奇怪，随便踢了踢被子，钻进被窝里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，转眼就睡着了。

再回头看沈越川，他的神色已经恢复正常，刚才他蹙着眉、苍白着脸的样子，似乎只是她的错觉。他捧住萧芸芸的脸，吻了吻她的额头：“有没有好一点？”

或者说，萧芸芸的手已经在康复了，只是还没进行到百分之百而已。苏简安歪了歪头，靠到陆薄言肩上：“我有点担心。”

曹明建突然不敢再直视沈越川的眼睛，支吾了几声，目光也开始闪烁起来。萧芸芸不高兴了，很不高兴，嘴巴撅得老高，像个没要到糖果的孩子。

徐医生脱下口罩，无力的宣布：“患者送进ICU监护，有可能成为植物人，让家属做好心理准备。”“不干什么。”萧芸芸笑了一声，拿过沈越川的笔记本电脑，边打开边说，“我就是隔空提醒一下曹明建，肾不好不是小事，回家要注意休养，既然‘不行’就不要过度用肾。”

康瑞城微微笑着，给人一种谜一般的安全感，这正是林知夏目前最需要的东西。这一刻，沈越川明白了什么叫无力感。